《人類不宜飛行》:用生命作代價去愛︳知其不可而為之的勇氣

人類不宜飛行MV

為了心中所愛,你願付出甚麼代價?Dear Jane《人類不宜飛行》以苦戀為主題,開首即點明苦戀是澎湃且感性的,是由心而發有如本性般的「野獸的怒憤」,並不能用理智分析。歌詞又以「如飛往她的星雲/能燒毁你肉身」來形容「願愛到多狠」的傾慕狀態,讓人聯想到希臘傳說中的伊卡洛斯(Icarus)——因飛得過於接近太陽,結果蠟翼融化墜海身亡。對象仿如處身星雲般難以觸及,而自己希望接近只換來遍體鱗傷……苦戀豈不正是這樣?

《人類不宜飛行》歌詞

問你愛一個人 願愛到多狠
如飛往她的星雲 能燒毁你肉身
而我信苦戀 要有一種 野獸的怒憤
能理智分析都非真心
請不要跟我說不可能
難道我輸你更開心
不夠浪漫人類怎飛行
宏願叫天蠍座旅行
只需要祝我夠狠
不怕路遠 斷崖亦狂奔
或有天穿過繁星飛進她心
解天國封印
越過眾星眾神 在那邊擁吻
如她要百載修行 才得一秒動心
誰永遠不倒 永遠不改 永遠不合襯
而永遠很短天天更新
請不要跟我說不可能
難道我輸你更開心
不夠浪漫人類怎飛行
宏願叫天蠍座旅行
只需要祝我夠狠
不怕路遠 斷崖亦狂奔
或有天穿過繁星飛進她心
解天國封印
乏力飛抵天國
回望也是傲然無憾
陪同命運半島陸沉
犧牲 也白犧牲
請不要跟我說不可能
圍著我嘲笑喝香檳
總有自量和自卑的人
攔住我衝破大氣層
一千趟星際遠征
一次獲勝 萬人便重生
願叫這冰冷人間因我升溫
被困低窪裡人生拾回飛行
修好你黑暗

那麼苦戀會有結果嗎?歌詞巧妙承接「飛行」的比喻,用「人類可能飛行嗎」此一問題類比,透過歌詞主角「我」作出了解答。「請不要跟我說不可能」「不夠浪漫人類怎飛行」說明了主角覺得飛行是可能的,前提是要「夠浪漫」,而這裡指的浪漫呼應正歌提到的「不理性」,應可解讀作一種知其不可而為之的意志和想像。當然浪漫之餘亦要有實際行動的勇氣,至少也要像飛機未發明前那些渴望飛行的人一樣「不怕路遠/斷崖亦狂奔」,方可「或有天穿過繁星飛進她心」令苦戀開花結果。

男主角主動追求愛情

「或」這個字非常關鍵。就像常識告訴我們人不可能飛行一樣,無論在暗戀或是錯愛等苦戀關係中,要修成正果的機會幾乎為零。可能要「百載修行/才得一秒動心」,而且會有人「圍著我嘲笑喝香檳」幸災樂禍,甚至「總有自量和自卑的人/攔住我衝破大氣層」插手阻撓。苦戀的飛行或許真的會以失敗告終,但只要「一千趟星際遠征」有「一次獲勝」,也可以叫「萬人重生」,「願叫這冰冷人間因我升溫/被困低窪裡人生拾回飛行/修好你黑暗」,鼓舞於苦戀路上掙扎的無數同路人。

機會渺茫到近乎可以直接預視結局,主角仍然奮不顧身,唯一原因恐怕就是那極深的愛。寧願用盡所有力氣「乏力飛抵天國」換取「回望也是傲然無憾」,也不願意安坐接受現實「陪同命運半島陸沉/犧牲/也白犧牲」,主角用行動證明了他的堅信。相對那些「自量和自卑的人」,這樣的舉動顯然不自量力且自大;而當你笑說世上有些事永遠沒可能,他大概只會回答你一句「而永遠很短天天更新」。

人類縱不宜飛行也可盡力嘗試

誰永遠不倒,永遠不改,永遠不合襯?也許你苦戀的對象現在正眼也不看你、條件天差地別、喜好性格各異……但你不試飛,就連那一秒或一次的獲勝機會也自動放棄了。歌名《人類不宜飛行》,說明人也許真的不宜飛行,因為會痛、會受傷甚至會死,卻同時暗示不是「不可能飛行」。不說愛情,世間萬事其實亦一樣:看似不可能,但不嘗試過你怎知永不可能?

註:歌詞「宏願叫天蠍座旅行」連結上下文不易,但結合MV片尾「飛吧!那怕只是短暫旅行/也不要留有遺憾」,我的解讀是:也許「內心熱情但外表冷靜」的天蠍座最不具備「衝動旅行的浪漫」,故借此來強化襯托「人類怎飛行」之不可能。如解讀錯,記仇的天蠍莫要恨我。

《人類不宜飛行/Grounded》
曲:Howie@Dear Jane
詞:黃偉文
編:Dear Jane
監:Howie@Dear Jane / 關禮琛 / Tim@Dear Jane
年份:202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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