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老》:不安感出色結尾真相震撼︳生命快慢長短意義何在?

《詭老》後段兩場死亡比較震撼

《詭老》講述蓋·卡帕和普莉斯卡·卡帕夫婦攜同子女前往度假村旅遊,一家又在經理的提議下前往隱秘的僻靜海灘耍樂。然而處身世外桃源般海灘,先是同行的遊客暴斃、部份人突然無故昏倒,詭異的現象陸續發生,而更可怕的是兩人發現自己的孩子正以誇張的速度急劇長大老化……

「為何會快速老化?」是貫穿整齣電影的最大謎團,而導演禮切·沙也馬蘭亦很成功以他一貫的風格,在穩步推進的節奏中用連串充滿違和感的小片段,迅速烘托出懸疑的氣氛。密集的長鏡頭配合不少奇特的運鏡軌跡,也產生了一種持續的不安感,令人在知道角色會急速衰老這前提下,仍會不斷期待下一刻會發生甚麼事。

《詭老》

不過《詭老》的缺陷頗為明顯。因為故事地點設定主要在海灘,缺乏場景變換令電影中段變得沉悶,加上畫面或劇情無法強化那種「難以逃離的壓逼感」或「廣闊環境中的渺小與無助感」,更是加劇了視覺和感覺上的疲勞。另一方面,角色對白片面乏味亦是硬傷,除了甚少令人印象深刻的對白,饒舌歌手(Aaron Pierre飾)及查爾斯(Rufus Sewell飾)的幾場爭論及互動,對話更是生硬不自然,影響投入感。

《詭老》僅有少量驚嚇場面

所幸電影在密集的情節(例如嘗試攀高逃離、精神失常)推動下,張力不俗,也帶來不少驚喜——洞穴那幕身體奇觀至為震撼。但部份主線例如主角夫婦離婚問題的發展上,則有點虎頭蛇尾,浪費了為電影增加家庭羈絆/感情深度的好素材,以至和解一幕稍欠說服力。最核心的衰老部份不斷靠跳剪呈現,亦減弱了快速老化的震撼感,這個手法的最大弊端可見於嬰兒出生一場,鏡頭及剪接呈現上傳遞不到那種生死瞬間發生的錯愕,反而有點兒戲。

你如果身處海灘又會如何面對?

當然禮切·沙也馬蘭慣常的尾段反轉,為電影挽回了甚多分數。《詭老》真相的揭露一刻,合理且徹底解釋掃清了之前留下的種種疑團,給人一種瞬間撥開迷霧之感。而且它所啟發的思考非常有意思:整體的極大福祉與個體的權利幸福,孰輕孰重?若選擇前者,又應算作是殘酷或是大愛?主角夫婦最後度過生命盡頭的態度,同樣值得深思——生命長短的真正意義,究竟是甚麼?

《詭老》海報

《詭老/老去/OLD》
原著:《沙堡》(Sandcastle)
導演/監製/編劇:M. Night Shyamalan
監製:Marc Bienstock、Ashwin Rajan
片長:108分鐘
製片商:Perfect World Pictures、Blinding Edge Pictures
年份:2021年
地區: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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